克莱的小醉牛

【牛及】〈牛岛生贺/现实时间线〉冥想的归宿

奥运结束后的时间线，普通小情侣异国恋日常

18096公里，时差12个小时。从清晨到黄昏，祝你年年安好，岁岁安康。

2021.08.13牛若生日快乐

一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，牛岛坐在床上拨通去南半球的视屏通话。屏幕那边的爱人笑容温和，此时正值正午，对面传来的热辣日光忽得让屏幕亮度升高，牛岛把床头暖橘色的灯光扭亮了一些。

“这才分开五天吧，小牛若每天都要和及川先生通话吗。”及川把墨镜挪到鼻梁上，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情与遮掩不住的爱意。“诶，日本现在快到午夜了哦，平常的你早就睡着了吧，踩着点给及川先生通话，你最好是有什么话说哦。”

牛岛回忆着爱人十年如一日幼稚的做派，每年都假装忘记自己生日，又提前旁敲侧击准备礼物，这已经成了每年八月初固定的流程。牛岛看不见自己棱角鲜明的面庞在暖橘色的灯光下多么温柔，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把及川看得一愣。

“好啦笨蛋，以为我忘记你的生日了吧，其实你的礼物我早就寄出了，生日快乐！”

“谢谢，及川”

牛岛在一片橙光的包裹中咧嘴露出微笑来。这是双方多年来产生的默契，至少在及川面前，牛岛不是那个像木头一样的小牛若。

“然后呢，japan那帮人最好有给你好好庆祝哦，昨天我有和小岩通话，让他在你生日这天就不要多管理饮食了。所以你们怎么过的。”看画面及川应该是找到了一个咖啡馆。有了阴凉的遮蔽，及川大大方方脱下墨镜注视屏幕内远在东亚的，自己的寿星男友。

“有一起吃生日饭，岩泉他们还定了蛋糕来。”牛岛用平缓的语气给及川叙述自己的一天，又是一年的八月十三日。

常年的远距离恋爱，两人没办法保证对方每年的生日自己都能到场，这样的日程转述也是家常便饭。牛岛深深注视及川在那边专注的样子，自己用枯燥的语言，把发生在八月十三日这天的琐琐碎碎传达给远在阿根廷的另一半，说宫侑和木兔自以为把生日派对这个秘密隐藏得很好，结果却不小心把订位消息发在了国家队大群里又来不及撤回；影山因为不知道要送什么礼，已经连续两年在牛岛的论坛匿名发帖寻求粉丝帮助；宫治有寄来专为自己生贺的「饭团宫」新品；日向在零点就发来了生日祝福；天童也从巴黎打了越洋电话，晚餐时还有和白鸟泽的各位群视频……

及川听得耐心，还不时反问派对的细节。

“我看到小岩发在社交平台的照片了，这餐厅真不赖，你下次要带我去听到没”

“饭团宫的新品长什么样呀，有照片没，发我看看”

“诶这礼物真厉害，不过还是没有赢过及川先生的，小牛若你可以期待一下哦”

……

牛岛看着手机里滔滔不绝的爱人，突然想到过去的种种，这些年的不易冷暖自知。27岁生日这天的最后五分钟，脑海中陡然出现的是自己高中时读到的一段话：当你是一只渴望入云的鸟，而我是林间一只拂叶穿行的鹿。我是那双蓦然注视你一路挥洒汗水、扑云捉月的眼睛，虽不能一路同行，却在无人知晓处曾竭力陪你一程。

高中的自己曾一向把对及川的感情带入进去，自己不谙世事，对情之一字也是迟钝憨直。当时一心认为哪怕心思不受认可，但若必然是上天的旨意，当然也全盘接受。可直到知晓及川决心毕业后出国，牛岛才第一次正视这颗绝不想失去他的心。

这份感情磕磕碰碰，从球场上的针锋相对，发展到如今，隔网时还是会拼尽全力把对方打个落花流水…却是已经过去了六年之久。

闭幕式时两人在流光溢彩的奥运五环下偷偷勾住了对方的手指，及川被体育馆外顶烟火照亮的脸庞仿佛又出现在东京，出现在自己的卧室。及川那时候说“你这次是不是一直忘了对我说一句话”

“恩？”

“是欢迎回家哦”

牛岛注视他俊秀的侧颜，及川的睫毛扑闪，显然是还有话没说完。五彩的光斑攀上爱人的脸颊，像金粉洒落。

“你在哪里，哪里就是我的家”

东京奥运会正式结束了，内场的LED亮起日语‘ありがとう’

“谢谢”及川说

“谢谢你及川，让我成为你的家人。”牛岛说，过后又补了一句“我的‘最佳二传’。”

及川闻言哈哈大笑，没有什么比小牛若这家伙的夸赞更让人心潮澎湃的了。牛岛的赞扬来得朴实又厚重，让及川猛灌入一口八月的暖风。

指针向12靠近，日本即将进入午夜，牛岛的公寓外一片寂静。放眼东京，万家灯火依然明亮，夏夜又黑又热，还有年轻人成群在闹市中徘徊。18096公里外的阿根廷日照当头，专属于南美的热情在灼烧，会有情侣在莱萨马公园野餐、接吻。

世间的风、春雨、白昼和黑夜与他们无关，又都与他们有关。

东京时间23:59，及川说“生日快乐，若利。我爱你”

祝你年年安好，岁岁安康。

你是这世界，这世界是你。